“把小说里最重要的 东西提炼出来了”── 冯骥才谈话剧《俗世奇人》
原标题:“把小说里最重要的东西提炼出来了”(主题)
── 冯骥才谈话剧《俗世奇人》(副题)
(资料图)
天津日报记者 刘莉莉
昨日举行的话剧《俗世奇人》发布会上,原作者冯骥才也来到现场。看了演员们表演的剧中片段,他兴奋地走上舞台表达“观后感”。
冯骥才直言,自己是抱着好奇心而来,进而讲述了一段“前情”:“多年前主创人员找到我时,我认为把这部小说搬到舞台上几乎不可能。因为我写的全是短篇,而且人物和人物之间没有联系。小说是信马由缰,话剧却有时空要求,所以我没抱希望。后来听说要演出了,我大吃一惊,拿到剧本一看,我觉得编剧、导演了不得,我很佩服。”
当一个个文字里的人物呈现在眼前,冯骥才发出感慨:“演员站在台上,我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,是只有小说原作者才有的感觉──我的小说人物全上台了。”
冯骥才亮相话剧《俗世奇人》发布会。 天津日报记者 姚文生 摄
冯骥才认为,从小说改编为话剧,是把一种生命变成另一种生命,所以“创造”非常重要,话剧《俗世奇人》带来的新创造就是关二姐。“我听导演说,小说中很多人物的个性、闪光点以及主创认为我埋在小说里边的内容,都放在了关二姐身上。听了这一点,我才知道编剧和导演懂我。”
对于话剧创造出来的关二姐,冯骥才评价道,她不但串起了整个故事、解决了由小说变成话剧的结构问题,而且还树立起了性格鲜明的人物。“俗世”是老百姓的生活,“奇人”是老百姓崇尚的、喜欢的、口口相传的人。老百姓把自己的是非、喜恶放到人物身上,就是这个时代里、这块地域上的精神。一个地方的人有两个性格:一个是个人的性格,另一个是他在这片土地上耳濡目染形成的地域性格。敞亮、豪爽、义气、热情、幽默、守规矩、讲理讲面……这些天津的地域性格,是冯骥才在小说里想写的东西。地域性格是最深层的文化。一个地方最深刻的文化,存在于这里人们的集体性格里。“看了关二姐这个人物的塑造,我觉得把小说里最重要的东西提炼出来了。我现在想,能不能以后把关二姐写到小说里,这一篇就叫《关二姐》。”
最后,冯骥才表示,他写《俗世奇人》,大家演《俗世奇人》,最终都是为了把天津人搬上舞台,把这个地方浓厚的文化、可爱的人民、集体的性格搬上舞台,让人们感动,让人们接受,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地域文化形象。